长期以来,不少人对戒律的重要性认识不足,有人认为,佛陀最初给弟子们讲法时,并无戒律,听闻佛法後,弟子们闻悟者极多。由此可见,学佛只要领悟佛法之真谛即可成佛作主,无须守那麽多枯燥过时的戒律。对末法的众生来说,这种想法是有害的。 其实对一个根机极利的人来讲,他甚至无须听闻佛法,在无佛之世,观落花流水即能领悟人生苦、空、无常、无我的道理,就能获得解脱,这种人称为“辟支佛";对於上等根机之人,无须学律而自然合律,故无须守戒条,有的听闻三两句佛法,即开悟,如五比丘中的马胜比丘,大弟子中的舍利弗、目犍连。佛陀为五比丘第一次讲四圣谛时,马胜比丘就大彻大悟,证得“阿罗汉果";舍利弗见到马胜比丘威仪庄严,形态安详,心生欢善心,向马胜比丘求法,马胜比丘只为他说了一首缘起偈颂:“诸法因缘生,诸法因缘灭,我师大沙门,常作如是说",舍利弗当下就得法眼净。有的多听几次佛法就能领悟佛陀要旨,如五比丘中的其余四比丘,以及佛陀的其他许多弟子,都是因听闻佛讲,静坐思维而证罗汉果位,到佛陀入灭为止,至少有五百人,因为到第一次结集时,有五百罗汉参与结集法会。有的人要听闻很长时间的佛法才有所领悟,如阿难陀,随佛听闻的佛法最多,但直到佛入灭时为止,他仍没有证得阿罗汉果。以上我们所讲的都是上等根机之人,但对中、下等根机之人,因业障深重,只靠听闻佛法、静坐思维而能得道者很少,他们必须借助於戒律,方能有所成就。这也就是为甚麽佛陀成道後十二年开始制戒,其目的就是为了确保中、下根的人尽快解脱。犹其是在当今时处末法时代,上根利智之人则更少,下等根机之人太多,因此迷理、迷事的就数不尽,要学佛,惟有法、律并重了。这就如同一个儿童来说,如果他的智力上等,我们就称为神童,如果遇到好的老师指导,他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普通学生十二年才能完成的课程,所以中国专为培养这些神童设立了一所学校,重点培养他们。但当今这样的神童毕竟很少,对与普通学生来说,他还必须按部就班,先上小学,再读中学,最後才读大学。同样,对与我们这些普通根机的众生来说,修学佛法时,必须按部就班,先持戒,再修定,从而引发智慧。 因此对於末法时代的众生来说,由於根机多为中、下等,属於多欲的凡夫,一切见思惑,悉皆存在。学佛之後,只能算是迷途初返,若论身口意三业,尚未能合於规则,所以佛陀制定了许多戒律,以防非止恶,生善利生。在五浊恶世中,真正不需要戒律者惟有佛,菩萨尚有戒,二乘以下更不必论矣。以孔子的天纵之圣,由十五岁修学达七十岁,方才做到从心所欲不 矩,然而他在晚年时,尚希望延长寿命,学习易经,以免大过。由这样看起来,博地凡夫,若要调柔意识,不生染心,真是难比登天。谁敢跨下大口,说我不需要持戒,这人就是狂人。 所以生在末法时代,千万不可忘记了自己的根机,而以利根之人的修持方法来误导世人,以为不持戒亦可成就佛法胜事,废弃明文规定的戒律,片面强调所谓大乘戒之精神,於离戒而别觅所谓修行,主张无戒之戒,危害极大。 在日本,无戒之戒极为流行,其结果是,所谓的出家人,他们吃肉喝酒、取妻生子,使得日本僧团灭亡,更是病入膏肓,不可救药。教训是惨痛的。不知佛教一切法门皆须建立於戒行之上,无戒之修行,必不能成办佛法胜事,其终沦为魔业,与世俗外道合流,此实为末世行者多,而戒律为佛法慧命所依。所以严格说起来,在末法时代,戒学所起的作用,比定慧更显得重要,它是使正法久住的根本。现就戒学之重要性谈谈个人之体会。
一、过去诸佛对戒学之重视
佛陀历述过去七佛法住久暂,无不以是否制戒摄僧为定,则知戒律关系佛法的住世,是非常重要的。 《四分律》卷一有段文字说得最为明白:“舍利弗白世尊言:向者我於静於坐,作是念: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久住;何者等正觉修梵行佛法不久住,愿为开示?佛告舍利弗:毗婆尸佛、尸弃佛、拘留孙佛、迦叶佛,此诸佛修梵行法得久住;迦叶佛、拘那舍佛法不久住。"佛复告言:“拘那含牟尼佛、迦叶佛,不广为诸弟子说契经,乃至优婆波提舍经,不结戒,亦不说戒,故诸弟子被厌,是以法不久住 尔时彼佛及诸声闻在世,佛法广流布。若彼佛及诸声闻灭度後,世间人种种名、种种姓、种种家出家,以是故疾灭,佛法不久住。何以故?不以经法摄故。譬喻种种花散置案上,风吹则散。何以故?以无线贯穿故。 婆尸佛、尸弃佛、拘留孙佛、迦叶佛,为诸弟子广说经法,从契经乃至优波提舍经,亦结戒,亦说戒,弟子众心疲厌,作如是教:是应念是不应念,是应思惟是不应思惟,是应断,是应具足住。彼诸佛及声闻众在世佛法流布,若彼诸佛及声闻众灭度後,诸世间人种种名、种种姓、种种家出家,不令佛法疾灭。何以故?以经法善摄故。譬喻种种华置於案上,以线贯,虽为风吹而不分散。何以故?以线贯摄故。"舍利弗听了过去诸佛,法不久住的因缘,於是白佛言:“世尊!今正是时,唯愿大圣与诸比丘结戒说戒,使修梵行法得久住。"佛以结戒说戒时节因缘未到,所以说:“且止!佛自知时 若比丘得名称乃至多财业,便生有漏法,然後世尊当为诸比丘结戒,欲有漏法生,然後世尊当为诸比丘结戒,欲使彼断有漏法故。"由此可知:佛制戒的本意,在令正法久住,而令正法久住的动力,在於僧团,而僧团组成分子,若不健全,亦不足於住持正法,而策发僧众,健全僧团的方法,即是戒律。
二、戒律唯佛陀能制
相传修多罗可通佛弟子、天仙化人等说,戒律则唯佛陀能制。由此可见,戒律在佛法中,是更为根本而重要的。
三、佛陀对戒律的重视
佛陀成道後初十二年,并未制戒,十二年後,因有弟子的行为有违修道之精神,佛陀制戒,实亦为此。佛陀在世时,褒奖迦叶头陀苦行,分半座与坐,又赞叹优波离持律第一。故澹泊持律之风尚,遂成佛教之特色。分别功德论中,叙述佛陀对於律学重视之一段因缘,写得有声有色,今录於此: “直到佛将涅盘时,犹告诫弟子不忘戒律,其遗嘱曰:`汝等比丘,於我灭後,当尊重波罗提木叉,如 遇明,贫人得宝,当知此则是汝等大师,若我住世,无异此也。'" 从修学的渐门看,律制成了初学最实际的矩 ,一举一动都不能离了这,是故世尊中、晚年就特重於律。“圣戒为无上";“戒德重於地",世尊从比丘们的生活中深加体验,越发感到戒的重要,谈吐间也就特别强调戒了。 阿那律证了无学果後,一个人住阿兰若,他觉得三业清净了,不想参加讲戒,佛陀却亲自去唤他。这显示著为了众生的利益,佛陀请他出来讲律。有一次他这样问佛陀:“戒与闻究竟谁为重要"?世尊即答道:“戒胜於闻者,於中何所疑"。闻法而不加以体验、思索、勤修,的确不如持戒来得稳当。“若人有信心,恒生惭愧,好学戒律者,佛法得久传,是故人欲得佛法久住,先学毗尼藏";“律藏即是父母";“佛说持律人即是功德根,因根故摄领诸法"。这些话含有持戒律护法、以律摄法的意思,重戒精神更强烈。 佛陀临入灭时,格外教诫弟子们以“波罗提木叉"为大师,这是别有深意的,他对弟子们早已觉到:法是重於“知"性的,律是重於“制"性的,对於知者多,对於律求制者少,不求制则僧伽难以清净,而佛法亦难以常住世间,因此临入灭之时,就特地嘱咐弟子们以戒为大师。 《四十二章经》云:“佛子,忆念吾戒,必得道果,在吾左右,虽常见吾,不顺吾戒,终不得道”1由此可见,戒律为行道成道之基本。
四、佛灭後戒律代替了佛的地位——以戒为师
佛陀入灭时,曾咐嘱阿难,“佛涅盘後,汝等以戒为师,依之修行,能得出世。”又说,“一切众生,皆有佛性,虽有佛性,要因持戒,然後乃见,因见佛性,得成正觉。”观此可知:无佛之世,是靠戒律代替了师或佛的地位,无戒也就等於无师或无佛了。 如此佛陀入灭後一二百年间,诸圣弟子,对於律学之敬视,不减於佛陀在世之时。 目前大陆有些学者提出以法为师,而不是以戒为师,理由是法包括戒,法大於戒。所以以前所说以戒为师,显得心胸太小,现在是以法为师的时代。也许是出於对法太重视呢,还是对於戒的无知,这种想法是极其有害的。 即使佛在世时,佛陀未以僧团领导自居,僧团仍是依戒而住,按照戒的生活去行事,戒律也是他们日常生活的准则。正如《四十二章经》云:“佛子,离吾数千里,忆念吾戒,必得道果,在吾左右,虽常见吾,不顺吾戒,终不得道。”由此可见,戒为行道成道之基。“佛临入涅盘时复诫弟子们说:“汝等比丘,於我灭後,当尊重珍波罗提木叉,如 遇明,贫人得宝,当知此则是汝等大师,若我住世,无异此也。" 《梵纲经》云:” 佛临入涅盘时对阿难说,“汝勿见我入大般涅盘,便谓正法於此永绝,何以故?我昔为诸比丘制波罗提木叉及余所说种种妙法,此即便是汝等大师,如我在世,无有异也。”此可见,戒律和佛自身同等重要。佛灭後,以戒为师。戒律在世一日,便等同佛在世一日。 由此可见,戒律和佛自身,是同等的地位,以後领导教团的不是佛自身,而是戒律;戒律在,便是佛在。佛涅盘之後,佛教教团最初和最重要的事业,是结集佛的遗教、遗诫。依南方所传,第一次结集就是王舍城结集所合诵的法藏,是 尼和昙摩。 尼就是毗奈耶,义译作律;昙摩就是达磨,义译作法。在这两种法藏当中,却是先结集 尼就是律,以持戒第一的优波离为上座,替代佛统率大众主持结集事业的大迦叶,就戒律的各条目,谘问优波离。优波离应问,一一诵出制时、制处、因缘、对机、制规、犯戒等等。五百大众,合诵应答的全部,决定他是佛所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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